今年四月,美剧《风骚律师》第五季正式结束,距离完结还有约一季的余额,不过这已经无关在《绝命毒师》用五季奠下经典之名的高峰之下,《风骚律师》将会矗立成第美剧牛二座高峰的事实,豆瓣评分高达9.7分!
虽然说在制作上,《风骚律师》一直都是以《绝命毒师》的衍生剧筹备,但这个故事发生在2008年的六年前的《风骚律师》,在精神上其实是延续了《绝命毒师》的灵魂,延伸了整个故事的概念。《风骚律师》绝对不只是前传或是续集,它是真切地活出了自己的生命。除了让喜欢《绝命毒师》的粉丝了解——为什么吉米·麦吉尔会变成六年后的「SaulGoodman」,也让没看过《绝命毒师》的观众也能感受到,其实这剧要说的只有一件事:命运。
作为一个从《绝命毒师》跟随到《风骚律师》的观众来说,《风骚律师》像是一场知道结局的游戏,像是始终摆脱不了的宿命,我们知道,哪个角色还会在华特怀特的故事里大放异彩,但也很清楚哪个角色在六年后会消失,我们一定会在《风骚律师》里看到某些角色的终结;更或者是我们知道《绝命毒师》的哪位角色里会在故事里死亡,而这时间预定在六年前的《风骚律师》,是让我们看到他发迹的点点滴滴,看到他大展身手的一面,以及怎么踏入我们认定的不法世界里,让自己的洁白沾上了一点暗黑,变成了洗不掉的灰。
《风骚律师》第五季的可贵之处,就在这里——那个我们原以为会努力坚持白色的吉姆·韦克斯勒,在命运里的某个瞬间,让我们看见她早已被沾上,而她终于承认的灰色。
《风骚律师》的叙事核心,始终都是放在后来在《绝命毒师》里有着不少戏份的两个角色——为替罪犯工作的律师吉米·麦吉尔,以及沉默不多说废话的保镖及调查员迈克,由他们两位角色延伸出众多发生在墨西哥洲阿布奎基的故事,在合法及非法之间游走。
饰演吉米·麦吉尔的鲍勃·奥登科克,实在将这个不法律师演的太出色了,一如绝命系列总以拥有坚硬外款但脆弱的昆虫来象征小人物,他是打不死的蟑螂,巧舌如簧,喜欢耍小聪明,有时甚至能感觉他有恶的一面,但是很难讨厌他,因为我们看得见他的无奈,在社会里挣扎,但为了更庞大的势力底下求生存,所以妥协自己内心的一部分良知。
铺陈主角吉米故事线的家庭部分——哥哥查克在第三季的最后一集的最后一个镜头自杀,是因为始终自觉自己与那个一生之中总耍着各种小聪明的弟弟吉米,其实并无不同,认为自己不自私,其实却是最自私的那个,从来没相信过自己的弟弟,认清自己的伪善后,查克选择自杀。
而第五集的铺陈,正是吉米故事线的爱情部分——同为一起打拼的律师吉姆,她知道自己有一部分,是像吉米那样非善的一面,而她的确也在那样的状态感受到快感,她并不讨厌,即使她很清楚那是不被社会所接受,而且与她的专业律师形象完全不符的非法。
吉姆太清楚吉米了,在这一季她做出了反转观众视角的两个选择:在吉米连她也欺骗的愤怒之下,选择与他结婚,将自己与吉米的人生绑在一起;以及明明知道吉米在说谎,她一起圆谎并且主动延续谎言。
在这一季甚至插入了吉姆的一小段童年,让观众可以理解为什么吉姆对吉米的情感矛盾从何而来。
吉姆这个角色太真实了,不是在编导为求戏剧性而突然做出偏向非法的戏剧化选择,而是明知道自己应该要努力走向光明清白的正途,但在几个自己也料想不到的人生变化里,在前几季的铺陈,再到这一季各种明朗,逐渐做出她内心真正的选择,像是摆脱不了的命运。
相信跟着《风骚律师》一路走到第五季的观众,不太可能会讨厌这部剧(讨厌的话应该早就弃剧了),这部剧紧致且仔细地描写角色心态,一步一步地让角色在无奈地走向观众已经知道的结局,但其实无须完结,《风骚律师》已是足以留名青史的剧集。